这个冬天
这个冬天我好像从头到脚只穿了一套衣服——一件贴身的黑色羊毛衣,外加一件黑色大衣,黑色的靴子,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天冷的时候就加一条白色的围巾。每天都是这一套,几乎没有换过。
很害怕身边的物品很多用都用不完的感觉,也很难买新衣服和新东西,这样的好处就是不用为穿衣服烦恼,自己的样子和形象也很固定。家里的东西也一样啊。定期就要清理,然而每当清理的时候,又万分的不舍。希望能保持一种深居简出的生活方式吧。
这个冬天我好像从头到脚只穿了一套衣服——一件贴身的黑色羊毛衣,外加一件黑色大衣,黑色的靴子,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天冷的时候就加一条白色的围巾。每天都是这一套,几乎没有换过。
很害怕身边的物品很多用都用不完的感觉,也很难买新衣服和新东西,这样的好处就是不用为穿衣服烦恼,自己的样子和形象也很固定。家里的东西也一样啊。定期就要清理,然而每当清理的时候,又万分的不舍。希望能保持一种深居简出的生活方式吧。
我经常被人说受不了我肉麻兮兮情感丰富的文章,不过我真的是太喜欢自己写的东西了。:)因此假如自己写的东西都不是真实的表达,自己都不喜欢,写来做什么呢?
我的表哥回国了。他从旧金山回来,在首尔出差的时候,顺道回到广州。我的姨丈今年80岁的生日,他和亲人们一起庆祝。
有一年参加JP 摩根大会的时候,我还去过他家玩。
小时候经常在他家里中大校园里玩,暑假还在他家“寄存托管”过,出国以后,他每次回来都很亲切。来去匆匆,看到他,就像看到我的哥哥呀。
东山口办公室我在这里已经快3年了,办公室里的燕红很斯文,有一天给我一袋她从网上买的肉肉,都是很小很小的。她还买了几个小花盆给我,要分开种。
我比较懒,回家把它们一起种在了一个大盆子里,泥土厚厚的。第一天浇了一点水,过了几天,发现它们活了,想起雪松说的,要想种好肉肉,唯一的诀窍就是不要给他们浇水。
她中午还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了两块牛肉干和一本新台历。燕红真是一个好女孩。
今天是我的生日,生日快乐啦,还有这个博客也9周年啦。
长假第二天,天气很好,整个屋子都透着亮亮的阳光。我带上草帽,穿上了牛仔长裤,带着小豆,到旁边的小区走走。小豆四岁了,跑起来还像一头小牛一样,看到不满意的,“汪汪汪”大叫一通。
小区的绿地面积不是很大,有几块草坪,还有好些大树,我就牵着小豆一圈圈的走着,最后坐下来,坐在长凳上,看着这条不太长的小路,望着两边的大树,还有经过跑步的人,不知为什么会想起纽约的中央公园,好像总是来到这里一个瞬间会有一个画面闪出来,就像你听到一首歌想起一些人和事来。
碰到邻居妈妈推着小女儿出来走走,跟她聊了两句,小丫头一岁多,还不会走路,她看到小豆会笑出声来。一旁的游泳馆还有人在游泳,这个夏天去了加拿大没怎么来这里游水,得知泳池开到10月中旬,又下了决心一定要在关馆前再游一次。
昨晚好像整个医药圈都在讲陈列平教授为什么没有得到诺贝尔奖,反而给了同样在同一个领域里一个日本学者本庶佑教授。《知识分子》的叶送水老师连夜推出了一系列的分析报道和陈列平教授的专访,印象中他非常温文尔雅,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写文章却非常有分量。早上发了微信给他称赞他的报道做的很好呀。
朋友圈里这条消息刷屏,因为见过陈列平教授,我也关注了一下所有的新闻。我觉得药明康德的编译文章不论在标题和内容的布局上都是最好的,科学,公正的。因为我们研发客也多次写过这位PD-1的发现之旅,所以转发这条诺奖的消息。最好玩的是一些朋友曾留学京都大学,连跟本庶佑教授在同一个饭堂吃饭的往事都晒出来了。
从小区出来,走在天河公园旁边的天府路上,前段时间台风山竹把这里的大树都吹倒了不少,不过现在已经以全新的面貌示人。在东京的周周妹妹说两天前的台风不是很大,只是电车延迟的很厉害。小洁昨晚在编辑群从加拿大发来《我爱你中国》的视频,这是她移民后第一次在海外过国庆,她说她的心情跟往年很不一样的。
我带着小豆,走在红旗招展的马路上,人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每一面的国旗都小小的,印在心里。
上两个月在加拿大一共呆了36天,去的时候答应自己每天都在这里写点东西,不过网站到了国外却运行的不是很好,就换成用纸和笔每天写日记。
回来以后,还是想在自己的空间里回想起一些值得纪念的场景。
有一天是独自一人坐火车去看一位很年长的姨妈。
姨妈就是我妈妈的亲姐姐,我们都叫她“浩姨”,浩姨今年76岁,她和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的先生,也就是我的姨丈,两人住在温哥华市区的Sophia大街 39号383幢公寓里。
姨妈大学毕业就移民加拿大,但不是和妈妈一个姓,因为她一出生就被送走作为别人家的养女直到她上初中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在温哥华的时候,我和月月住在另一个亲戚家,离浩姨妈那里隔着几个城市。住的地方叫枫树岭,很少中国人,算是郊区了吧。刚来的时候,晚上睡觉和快到天亮时,会听到好像有火车的声音,不过总是若隐若现的。
我们的作者老梁知道我也在北美洲大陆,每天少不了和他用微信聊天,因为探亲的日子有时候确实是闷得慌。每天不是他告诉我他的小院子里有小鹿来吃他种的花了,就是我告诉他我在树林里看到棕熊了。
他刚刚从新泽西去蒙特利尔看了我的同事小洁,老梁说药的栏目也正好三周年了。我和小洁也很好玩,在加拿大这么多天就喊了这么多天她要么从东岸飞来看我,我要么坐飞机去蒙特利尔看她,不过直到我回国我们也没有实现这个想法。
贵柏也一旁着急,“你们可以尝试坐一下加拿大的火车,从东岸到西岸去。沿途加拿大的美景都能遇到了。”
坐火车这个想法就放在我心里了。
正巧有一天,浩姨告诉我,如果要从枫树岭进市区看她,我可以搭乘一个叫West Coast Express的火车出来。而这个火车就经过我和月月住的地方。
“原来每天听到的火车声是West Coast Express啊”,我心想。
在一个很晴朗的早上,大约7点半,我来到火车站,打算去看看姨妈。还记得站在站台的地方就能看到铁轨,还有一条河流,后来才知道是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唯一的一条菲沙尔河。菲莎儿河边沿岸是茂密的植物,在加拿大,公路边,树林里都有能随手就摘来吃的蓝莓、黑莓这样子的植物。
一个加拿大小伙子问我要买什么样的票,我告诉他我想去哪里,然后还要回来,于是他帮我买了一张Compass的票,花了17元加币,但后来才知道这张票这么好用。
火车开动了,对面坐着是一个到市区上班的女孩子,打扮的很精致。这在加拿大少见,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和大大咧咧穿衣休闲。这趟火车周一至周五,固定时间段发车,班次不多,就是为了方便在郊区到商业区上班的人们。
速度不是很快,我却很享受这种铁轨的节奏,也不知前方是什么。。。。
经过一个小时的火车以后,为了要看姨妈,我还要转地铁(sky train),还要换公交。
我随着人流,完成了这两件事,中间会突然拦住身边的人,问问他我是不是在对的方向上。在地铁上,为了不让自己错过站,我特意问了地铁的工作人员到目的地需要的时间,她告诉我12分钟以后可以下车,我就盯着自己的Iphone看时间了,想想这个也是好方法,不用每一个站都要不安的抬头看站名。
那张Compass的票,发挥了神奇的作用,每到一个票闸前,只要刷一下,都能通过,不管你是坐火车、地铁,还是巴士。每次都像芝麻开门一样,顺利又让我往前走。
可是我还是在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搭乘公交的时候坐过了车站,不得不返回到行进的马路对面再调头坐反方向的车。这时候心情突然无以复加的沮丧,恨不得第二天就坐飞机回家,回家,回家。
最后在车站上终于见到了亲爱的强悍的浩姨妈和姨丈,整个画面顿时欢乐雀跃起来,我的姨丈反应灵敏,风趣幽默,他知道我想哭的样子,说,点样啊,你仲米死得,好小事姐(这么小的事,你还死不了)。
我们去香港人开的中餐馆吃茶,在家的附近走走,中午我在表哥小时候的床上睡了一下,心里恢复了平静。
不过浩姨妈跟我说,就是那样刚刚发生的场景,我坐错车以后见面所有的谈话,片段,画面,在我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的姨丈脑海里都不记得。“This is my life,I live at the moment.”浩姨妈说。
晚上的时候,姨丈开车,姨妈看地图,再次送我,我又在当天傍晚的时候坐了同一班火车回到了枫树岭。
周日学咏春的地方,下了楼,对面是一个糖水铺。叫永记沙湾糖水。这家糖水店位于原光塔路,后来搬到这里。我其实不擅长写这样子的美食饮食小文章,不过想了好几次,还是试一下写写这家糖水店。
上完课,会想象说跟同学和老师到这里坐坐,有讲有笑,但其实,我是鼓起了几次勇气才进入这家小店吃点东西。因为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我总觉得我不是呢),吃饭前吃糖水好易肥。但其实也许他们觉得这家糖水店很普通,不值得总是这样挂念。记得有一次是和一个师兄,但他只上初二。他一进来就要一碗冰冻的西米露椰汁,点餐的老板娘胖胖的 ,戴眼镜,总是面无表情,但她能记得所有客人的要求。
轮到我的时候 ,我憋了半天也不知吃什么,因为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全部用新鲜的水牛奶制作,有招牌炒蛋奶糊、沙湾姜撞奶、大良双皮奶、芝麻糊、花生糊,怀旧红豆冰,很多很多,都是10元左右。
心里面很着急的样子,也会跟着那个小师兄要了一碗一模一样的冰冻西米露。却被后进门的师傅用中医养生的理论说了一通。“你有没搞错,练到一头大汗食尼D冻野?伤脾伤胃。”(粤语,意思是,你有没有搞错,练到浑身大汗吃这些冰冻食物,伤脾伤胃。)
再后来我一个人来的时候,我都是选一些热饮,比如经典的红豆双皮奶或姜撞奶。坐在里面的时候,看看这条马路,是广州非常知名的诗书路,两旁的大树把整条街遮挡住,再远一点是纸行路,都跟文化有关连吧。这里附近还有六榕寺、光孝寺,好像从来不曾变化过。有一次 , 还看到曾师傅骑着单车,后面搭着他的儿子,一路响着单车铃铛,穿街走巷。
五一节的时候,我们的专栏作者贵柏到了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玩,回来后给我讲了一些见闻,却说起他十年前就想做这件事。新药研发是一个漫长的行业,一个新药研制通常需要10年,所以身边的人都是练就很好的耐心和耐力吧,我听他说一个想法可以深藏10年最终付诸实践很有感触的。不愧是搞新药的人啊!我的网站这里可以收藏一些好东西,于是要来他十年前穿越大峡谷后写的游记。
贵柏是一个很会写故事的科学家,他的老梁说药就能体现,不过,他写的游记倒是第一次读。里面有大量的对话,这样的写法非常值得借鉴。读完以后我对他说是一个天生的作家,写作好像都融进了他的血液里了。他对一场游记每天发生的细节都会细细记录,就像他严谨的有计划的去准备这一场穿越,不愧是一个喜欢用数据说明问题讲逻辑的科学家啊。
里面一些描写北美洲景色和人物的句子很感动,让我想起了在加拿大我的哥哥。第一次见贵柏是在2016年的课上,当时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尽显老外的个性,他出国已经17年多,觉得自己完全是美国人的思维。比如很多东西要拿出台面来提前讲,越早越好。离开原来的大公司以后,他现在一年回国好几次做咨询,总也在我们这里写写文章,得到很多粉丝。呵呵,写完文章后希望得到反馈,也常常不知写什么题目,这是我们所有作者都会有一些小焦虑的原因。好在总是有不断的选题出来。
下月他或许能到蒙特利尔看看小洁,像是我们的家长啊。
Traversing the Grand Canyon
小潘半夜录了一首歌,他自弹自唱,翻唱了中岛美嘉的现场版,还喜欢喝了酒再录歌。小潘是我原来的同事,以前一块弹唱。他的吉他弹得实在是出神入化。下面这首就是小潘翻唱的《一了百了》,我后来听过2016年中岛的现场版,很有爆炸力。
希望所有的朋友都快乐开心。